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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F·学院 工作坊课堂实录2——迷宫中的花儿
2021-11-09

 

第五届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 / The 5th West Lake International Documentary Festival(简称“IDF2021”)是由浙江省广播电视局与中国美术学院联合主办的国际专业纪录片盛会,集纪录片推优、提案、展播、论坛、工作坊于一体的高品质人文艺术平台。

 

“IDF学院”培育单元是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为培育未来纪录片新生力量而设置的公益性项目,旨在培育与吸纳更多、更优秀的华人导演与精彩故事。“IDF学院”工作坊与CNEX强强联合,为国际纪录片大师与中国青年导演搭建国际制作、教育、学术交流的合作平台,挖掘中国故事,展现中国风貌,助力中国纪录片事业的蓬勃发展。

 

“IDF学院”培育单元从征案公布以来收到了来自全球华人关于不同主题的项目投递,其中不乏之前在提案大会中崭露头角的项目,也有第一次见到就觉得“耳目一新”的项目。

 

 

《花儿》
导演:苏家铭
指导老师:李博

 

《花儿》海报

 

《花儿》剧照

 

导演自述

本片讲述山西一对夫妻收养39位残疾弃婴的故事。我从2009年开拍,拍摄跨度十余年,一直感受到影像的影响力:成立“花儿基金”帮助贫困残障儿童,纪录短片《花儿哪里去了》获上海国际电影节手机电影节单元最佳短片等。项目目前仍在拍摄中,计划制作为长纪录片,现有粗剪版本缺失很多内容,创作进入困境。

 

《花儿》导演 苏家铭

 

 

初次看片评价

 

没有人物动机、没有人物之间的联系、没有清晰的叙事线。在人物动机方面,这对夫妻为何收养、如何开始收养?如果没有具体原因、没有拍到对应内容,可以用相关素材如访谈、平面等去解释,不应将观众对主人公的敬佩之情建立在松散的沙地上。在叙事线方面,建议把几个人物的成长对比勾勒出来。苦难相关的主题,做得好能引起观众共情,是有正向价值的。
陈玲珍

 

导演要做成长片的目的是?如果以公益传播为目的,当下时代长片的传播性或许不如短视频。这是个问题,供导演思考。
李博

 

长片可以将十年经历积淀为完整的成长故事,避免沦为“卖惨”工具。纪录片的落点要落在哪里?导演需要想清楚。

周强

 

作品的议题是非常有意义的,但片中儿童遭受苦难的影像使得作为母亲的我观感折磨。导演意图应在“观众看得下去”的前提下生效。这不意味着导演要回避讲述苦难,而是要磨练讲述苦难时举重若轻的能力。家庭生活除了残酷之外,更应有一些和“家”概念相关的内容,比如陪伴、温馨、成长等。这部纪录片最可贵的一点是时间跨度足够长,如果让观众看到孩子的成长过程,将是非常吸引人的。
于晓川

 

慈善的本质是什么?答案或许能成为本片的灵魂。个人认为慈善的本质是人发善心、善心触发命运的改变。片中最打动我的是过年时孩子给父母磕头,原发力或许在这一幕里。
程十卉

 

 

 

 

成果片段展示

 

我们把十年间家庭发生的大事件做了梳理并制成表格。导演需要想清楚在什么时间停止拍摄,给后续工作一个前提。《花儿》的故事没有强烈冲突,但画面视觉冲击力强,可以弱化情节和凄惨背景,在素材跨越的时间长河中,抓取生活里微小但动人的点滴。当主人公们历尽千帆之后,或许作品以离家、走入人生下一段旅程收尾。
李博

 

第一次做长片,感受到与短片构架不同,在李博导师的指导下从整理素材开始,认识到这些步骤是不能跳跃的。以导师提供的场记表为样板,制作人物表和人物大事年表,整理包括素材时长、镜头内容等,将人物放在家庭的布局中梳理变化,历炼了把材料回到炉里重新锻造的能力。
苏家铭

追问导演,有没有拍到重要时刻?找到可以呼应故事和大背景的几场戏,围绕重要时刻展开。如果作为90分钟的形态,下一步需不需要精简人物、什么时候决定删减人物?是否做线性叙事结构、结构是否有其他的可能性?
张钊维

 

 

导师讲座

李博导师

 

李博,剪辑作品《塑料王国》《孤注》等,2020年获邀为奥斯卡学院会员

 

“迷宫中的剪辑师”出自沃尔特·默奇的比喻(沃尔特·默奇:剪辑或混录作品有《现代启示录》、《英国病人》等,曾获奥斯卡最佳剪辑与最佳音响设计奖,著有《眨眼之间》)。剪辑有时像走迷宫,手拿剪刀面对海量素材,一团乱麻没有方向。所以我想分享在剪辑创作的不同阶段中,如何突破遇到的问题。

 

第一阶段:整理素材

这是最重要但容易被忽视的工作,时间允许要看所有素材,用大量时间分类整理场记和做笔记:总场记包括导演备注等,简述当天重要场景和拍摄内容;详细场记包括每个镜头的内容、主人公重要的同期声等,建议把所有台词听打出来。

 

第一次看素材是最接近观众视角的,把联想和可能性等记录下来。这些工作是所有创作的基础,做好能给创作节省很多时间,也提供更多空间。如果有“无法开始”的困难,可以和导演沟通补充背景信息,整理好工作桌面和硬盘,也给自己安排一些“规定动作”比如时间线上加字卡、信息等,把一定要做的事情做起来,就有了工作在一点点开始的气氛。

 

第二阶段:搭结构

粗剪版本举办多轮观众试映,和不同的人沟通,从更多方向找灵感。如果剪辑师和导演的沟通遇到困境,应当互相打开。导演和剪辑师本质是信任关系,作品有不同的可能性,剪辑师或许要放下自己的执念,在工作做到位的前提下,选择相信导演、尊重导演的决定权。

 

但同时剪辑师的工作不是为了满足导演想法而存在的,也要有能力为作品提供更多的可能性。此外还可以寻求第三方意见,团队只有导演、剪辑师两个支点是不稳定的,有时需要第三方加入以达到平衡。

 

作品的剪辑路径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完成也只是到达了大家觉得可以结束的地方,至于它的命运走向哪里、迷宫的出口通向何处,这是未知的,互相折磨之后,能走出迷宫就不错了。

 

工作坊“一对一”指导

 

 

课堂笔记1

洪芸燕,20级影视编导

 

苏家铭导演花费了十年的时间去记录一个特殊家庭——并不富裕的夫妻与他们收养的39位残疾弃婴,即使有夭折,被劳累压垮的夫妻也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孩子。超过4T的记录资料和长时间的融入与拍摄,使导演对主题感到茫然,他不只是记录者,更是故事的参与者。我非常有幸作为旁听生跟随苏家铭导演和李博导师进行了《花儿》的剪辑工作。

 

总结来说,最重要是“整理”二字。导师从一开始就引导导演进行十年故事的梳理,角色、时间、地点、发生了什么、结果如何。他也在提醒我们旁听生,从桌面到硬盘都应该整理整齐,只有知道每一段拍摄了什么,才在后续做好剪辑。整个故事的核心十分重要,其他的内容都应当是从核心衍生而来。在看素材的过程中,导师反复问导演内容的真实性,是自然发生的还是在拍摄组的引导下产生的,如果不是真实的就不应该出现在最终的作品里,真实性是纪录片与媒体人的底线。四位导师的讲座同样使我受益良多,整理关键字如下。

 

一、剪辑

很多导演会对自己已经完成的剪辑部分过于坚持,实际上对于导演更应该打开自己的思路,作为剪辑师要多与导演沟通,沟通是一切转变的桥梁。剪辑相较于导演,是一份不需要风格的工作,或者说剪辑风格应该随着剪辑的内容和目标而不断改变。剪辑与导演的工作分开更有利于制作一部优秀的作品。

 

二、要素

剪辑与故事的三要素是:人物,冲突,变化。对人物的塑造要适当的做出留白,给观众留有独立思考的空间,去强调角色的普遍性而不是差异性能让观众更好带入并体会。关于冲突,冲突往往是最吸引人的。人们会好奇冲突产生的原因,经过和最后的结果,所以对冲突的描写应当是个完整的闭环。对冲突双方都要有充足的塑造,不平等的冲突会使观众产生不满的情绪。冲突产生后往往会产生变化,所以变化也是剪辑的重中之重,没有变化的冲突便是不必要的,不能在原地打转,选择有节点的故事,让观众去感受到故事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

 

三、角度

纪录片选择的主题与角度十分重要,剪辑师要站在更高更远的角度去看这个故事,去客观的记录、去与更多的人沟通,看看以观众的视角能否理解作品的内容,大众性也是纪录片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要让观众能从导演所拍摄的内容中感受到自己通过这部片子想要去讨论什么,去思考故事的背景。

 

‍‍‍‍‍‍‍‍‍‍‍‍‍四、工作‍‍‍‍‍‍‍‍‍‍‍‍‍

正如李博导师强调的,整理与场记也是剪辑工作中重要的一环。按照时间去记录镜头号、场次、重要角色。同时也要提前做好拍摄计划和通告,作为导演应该及时跟进场记,去做一些记录,可以从粗略的场记到细致的内容,甚至可以加入对这个镜头的感想和喜好。只有做好场记,在长时间的拍摄过程里才不会对已经拍摄好素材的内容感到疑惑。

 

五、完成

关于何时才算一部片子真正的完成,导师们有不同的意见。一直剪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剪到这次或者下次纪录片展映开始;询问可靠的策划。

 

十分感谢能有这次参加IDF学院的机会,通过导师们的交流让我能够近距离去接触纪录片艰苦而又折磨的后期制作过程,导演们从想法、拍摄历程到剪辑的困难都与我们分享,让我对纪录片这一载体有了更为清晰的了解,也更加感兴趣。希望能在下一次大会里更进一步了解纪录片。

 

 

课堂笔记2

董杨,19级影视编导   

 

《花儿》是我跟组学习的项目,苏家铭是位值得尊重的导演,跟踪拍摄对象近十年,并且促成了帮助残疾弃婴的花儿基金会,为这个家庭提供直接实在的援助,这部纪录片只是其工作的一部分,意在帮助更多人去关注这些不常被人了解到的群体。  

 

《花儿》在后期制作时也存在一些问题,因为片中出场人物较多,每条人物线都未交代清楚,常会出现中途某一人物在出现时观众却不认识的情况,人物间的关系变得模糊。导师还提出,对于片中展现儿童残疾痛苦的画面要谨慎对待,过量的展现人的苦难片段易使观众沉浸于负面情绪中,而难以对事件人物做出一个客观的判断,在讲述苦难的同时也应关注到生活中的希望。

 

加入陪伴个人的成长,以一种更为全面客观的角度去展现这个家庭或许会更加动人。李博导师向我们分享了工作方法,在长期跟踪对象的过程中,坚持进行场记记录,用文字记录与人物的每一次访谈、人物在各个时间段做的各种事,有时常会精细到小时。这种工作方式在长期记录一个人物时非常有效,可以帮助我们对人物有一个较全面的理解,在后期剪辑时对各个人物有一个较明确的主次选择。

 

另外,导师建议在此基础上建立一张大事年表,片中人物较多时间跨度很长,记录下每个人物十年间所做的重要事件、发生的重大转变,帮助对纪录片的整体脉络下判断。这种制作大事年表的方式类似于剧情片中的陈列剧本,有助于整理思绪调动思维积极性,并且在需要多人合作讨论的情况下非常实用,纪录片与剧情片在后期的工作方式有时是相通的。

 

在有了较详细的事件表后,依然需要从素材出发,在掌握整体脉络的前提下重新从视觉角度去观看分析自己的素材,画面是作品呈现最直观的内容。

 

 

课堂笔记3

任可馨,20级影视编导

 

在参加“IDF学院”的旁听学习之前,我对纪录片的理解停留在只是记录现实发生影像的概念,朴实且简单,但因为现实向的性质,使观看者容易融进故事中。在这次旁听学习中,我走进了后期影视制作阶段的工作内容,近距离接触到剪辑的过程,了解到剪辑对于纪录片来说有多么重要,也对纪录片有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我跟组学习的项目是《花儿》。

 

李博导师的第一步改进措施就是做出整个人物年表,梳理情节,并标注重要的故事梗概。《花儿》素材繁杂,后期还加入了不同的拍摄人员和剪辑人员,导演首先要做的就是熟悉整个的故事脉络和素材,更重要的是找到整个作品核心想要表达的观念。李博导师强调要寻找最重要的节点故事,剧本要从小点出发,但是小点体现的是故事的最核心,最基础的东西。

 

在不够明确目标和方向的时候,很好的方法就是通过不断的长期聊天,发掘自己最想表达的那一点,导演和剪辑师要做到多沟通来交流想法,找到片子到底想要讲什么。粗剪阶段主要是打结构,多从其他方向找灵感。

 

导师提出了一个落点在于作品中老夫老妻自然而然的善,发自内心的与生俱来的善,用这个点来打动观众,需要通过各种细节去表现这一落点。因为该片拍摄时间长,目前关于细节导演就只能记住大概,所以场记是尤为重要的。跟组的学习过程中,我很细致地学到了场记的制作,并且看到了优秀的场记表。场记由日期、素材时长、采访人物、场景和导演后期的记录组成。

 

场记的重要性在后期剪辑中明显体现,尤其是纪录片这种拍摄时间长、发生事件随机性较大的情况下,场记可以很好的帮助梳理整个的拍摄情况,在后期剪辑中可以快速找到想要用的阶段,提升效率又能精准的找到有关故事主题的情节点。要养成良好的工作习惯,尤其是在我们刚起步的阶段,最开始应该做好拍摄计划通告,每日现场进行场记,且导演需要与场记每天对照,当天进行粗剪。

 

养成前端工作习惯,当天拍完当天存档。所有素材时间允许要全看,除了做粗剪,还要记笔记。带一些预判去看,第一遍看素材最接近观众的感受,这种感受是最珍贵的。纪录片的人物的戏剧性不输故事片。作为刚刚起步的学生,我应该把握住自己独特的经历,不要空想,放开手去做!

 

 

课堂笔记4

范宗祥,19级影视编导

 

学习影像大概一年了,其实自己对于剪辑的认识还是很浅薄的,自己在做片子的时候更多情况下对拍摄的重视程度会远高于后期,对于剪辑的概念也是模糊的,通过这次在IDF学院的学习经历让我对于纪录片剪辑有了一次深入的认识。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情感对于创作是必要的,而且越多越好,个人情感强烈往往带来对事物的激情。但是现在看来,激情会燃烧掉一部分可能性,剪辑师就需要在这个时候介入,来为片子找到更多的可能性。

 

通过交流,让导演发掘自己,开放自己。人与人的共情不尽相同,在学生阶段,我们在做自己的片子的时候,很容易理性被感性征服,导致我们深深陷入自我表达而无法自拔。这种情况下对于观众理解导演的表达是有阻碍的,旁听时,看到导演与剪辑师之间的撕扯,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感性表达与理性审视之间的碰撞,当达到一种平衡时,作品的脉络也就清晰了。

 

这种状态在闭门造车的情况下是无法获得的,也让我一定程度上的打开了自己。 除了关于情绪的克制外,我对剪辑流程有了很好的认识与掌握,整理如下。

 

一、准备阶段

正如李博老师说的:连桌面无法整洁的人,是无法做好剪辑的。在正式剪辑之前我们要对素材进行分类与整理,整理方式不尽相同,但是至少得达到我们能快速的找到所需要的素材,如果有多位主人公的话还需要对每一位主人公的时间线进行整理。在素材整理的同时,对场记也需要重视,对于每个拍摄时期的时间场记需要完整,对每一个素材需要有一个大概的总结,将素材的时间进行量化,同时对于每一个时间线上发生大事件需要制作一张大事年表,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成本,我们可以把素材中发生对白简写出来,将采访编辑成文本。

 

除了自己拍摄的素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素材就是背景素材,关于整个事件的热点新闻,数据,相关政策,社会反应等等。而我们自己在整理素材时,会有一个回望的过程,可能自己对于纪录片最后的呈现也会慢慢清晰与坚定起来。甚至可以在前期做一个二十到三十小时的初剪版本。纪录片的素材永远是海量的,只有对素材做好整理与分类,我们才能从海量的素材里剥离出一个好的故事。在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后,我们就进入了构建纪录片的结构阶段。

 

二、剪辑阶段

我们需要从素材中慢慢让成片浮现。剪辑师需要在一个比较理性的情况下将作品所有的可能性都呈现在导演面前。导演需要明确自己的主题与表达,配合剪辑师,呈现出作品在这个阶段最完美的表达。剪辑师与导演配合,从大事年表中慢慢梳理出事件线,筛选匹配的、可用的素材,将同类素材扎堆,以配合接下来的剪辑。

 

在这个阶段,我在旁听时见证了剪辑师与导演之间的“明争暗斗”:导演的自我表达、对素材的爱惜,剪辑师对片子的理性、呈现效果的考虑,两者会互相平衡,作品的脉络也会清晰起来。之后往枝干中填入血肉,一些具体的情节会开始充斥整条时间线,使作品得到一个完整的叙事。当下时间线可能会显得臃肿,需要对作品进行一些“减法”,要考虑到情节与节奏的问题,对一些情节进行删减,达到给作品瘦身的效果,让它更加灵活。到最后成片前都需要对作品进行不断的微调,让作品达到现阶段最完美的呈现。在剪辑阶段,对作品的思考可能持续很长时间,导演的表达、取舍、顾虑都会考虑,直到打磨出一件很棒的作品。

 

三、后续阶段

《花儿》项目已经跟拍了十年了,花房里的故事还在持续着,我们可能需要持续关注着他们。在之前拍摄形成的连接不要断了,或许下一个发生在你与拍摄对象的故事就来了,创作是终生的。    

 

四天的学习收获的不仅是剪辑流程。我也充分意识到剪辑师的重要性,对于作品的呈现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在我们想赋予作品情感时,是需要主人公来表达的,之前总是认为让观众与我发生共情是很难的事情,这次学习让我意识到我共情的出发点出错了,需要发生共情的不是观众与我,而是观众与主人公,所以在纪录片剪辑时我们需要的是发掘主人公身上的情感,而不是将我们的情感强加在主人公身上,这可能是纪录片与剧情片中一个较大的区别吧。

 

当作品诞生时,它将不再只属于我们,所以更需要有一个跳脱出来理性思考的阶段。从侧面的角度去看待,对这个片子的所有“持有人”负责。不要把纪录片拍成自己所认为的纪录片,不要自说自话。

 

沟通也十分重要,在制作的各个阶段都要深入交流,要聊透。站在观众视角进行交流,不要躲在象牙塔里,当观众无法理解时,更多的是需要思考自身的问题,这不止是对于纪录片的态度,更多在我们对生活的态度。什么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作品,努力提升自己、打开自己,让自己保持进步,这也许是老师们永远能保持对纪录片的热情的原因吧。有时候素材没变,你变了,就能看见新的内容

 

一个作品呈现出来需要很多人的努力,希望我以后也能拥有“出现在片尾滚动字幕”的感动。

 

 

导演手记

《花儿》是我生命中特别重要的一个片子,是我的处女作,由此我加入了一个大家庭,也开始了公益影像的道路。十年间,我们记录了这户家庭的生活琐碎和悲欢离合,特别感恩能够带着《花儿》项目进入IDF学院。

 

大量的素材曾经让我特别头痛,李博老师不仅耐心细心地教授梳理素材方法,而且还和我们分享了很多实操的案例。更让我有信心的是,老师们对本片给了很大的期待,还有工作坊的旁听生同学加入我们项目组,这让我和我的团队有了更强大的动力。

 

感谢 IDF ,感谢CNEX,感谢纪录片让我们在这个美好的秋天相遇。

苏家铭

 

 

 

感谢所有关注和支持IDF学院培育单元的朋友们。下周探讨的项目是《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导师于晓川如何帮助导演打破执念?讲好故事的三要素是什么?如何做好纸上剪辑?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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